作者:阎逸
2019-02-14·阅读时长10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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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我们是否相信,那个属于20世纪钢琴传奇的时代都已经开始渐渐远去,那些走在最后的钢琴家,也许不是为了弹奏一个在现实中过于晦暗的尾声,而是要把世界的黑夜延续下去,因为用钢琴弹奏的20世纪,无法用回忆录中的消亡来补偿。2015年2月1日,法籍意大利钢琴家奇阿尔多·奇科里尼(Aldo Ciccolini)于巴黎病逝,享年89岁。而一个发生在我身上的不可思议的巧合是,在看过电影《十一月的男人》之后,这些天我一直在听他弹奏的萨蒂,听他的手指让彼世开出花朵。电影里的女主人公米拉在逃亡之夜弹了一段萨蒂的钢琴曲,把凶险的灯光弹成一个段落,弹成一幅没有标注出口的迷宫地图。如果她借用奇科里尼的一双手来弹,琴声投射出的一小块现实又是什么呢?我不知道。我知道的只是在奇科里尼逝去的地平线上,只有聆听者活在他永不醒来的梦中。
关于奇科里尼,我们对他的生平知之甚少,我们知道他的名字大抵是从他弹奏的萨蒂钢琴作品全集开始,但对他录制过的100多张唱片来说,我们所了解的只是一个小于一的奇科里尼。如果说奇科里尼将一个内心的、诗歌意义上的萨蒂定义为20世纪钢琴史上一个作为参考范例的萨蒂,那么,他弹奏的肖邦、贝多芬、拉威尔、德彪西和李斯特,以及几乎不被国内乐迷所知的德奥达·德·塞弗拉克(Déodat De Séverac)、儒勒·马斯奈(Jules Massenet)、查尔斯-瓦伦丁·阿伦(Charles-Valentin Alkan)、阿列克西·德·卡斯蒂(Alexis de Castillon)、埃曼纽尔·夏布里埃(Emmanuel Chabrier)等人的作品,将构成一个不能被拆开的“听觉复合体”,那是交汇的星空,销魂者在下面睡眠,提灯者沿着反方向行走。这将会涉及到一个聆听习性的问题,一个你是否喜欢、打开或叠起对着虚无唏嘘的耳朵的问题,但音乐肖像里的一千棵树,我们能抚摸并阐释几片叶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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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人身上认出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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