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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音乐少了耳朵,只剩嘴巴

作者:黑麦

2018-08-16·阅读时长11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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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麦(蔡小川 摄)


2009年,当时所在时尚杂志的工作让我陷入一种崩溃,用王朔的话讲,那也是一次精神危机。我对自己所写的东西产生了很大怀疑,虽然偶尔也写音乐,但是我那时候写的大都是汤灿、汪峰之类的话题音乐人。我记得很清楚这一动摇发生的时间、地点。那是下午3点多钟,在钱柜KTV边上的7-11便利店,那天的阳光很耀眼,有氤氲的光雾;我在门口和同事们聊了一会儿选题,抽了几支烟,腿就软了,当然我没倒下,还保持站立的姿势,但脑子里轰然而至的都是些飞快的短问句:你他妈整天写什么呢?

一个月后,我到了三联,辗转很久,又开始写起音乐。自此,开始接触不同的音乐人、创作者、曾经的偶像、转瞬即逝的歌者,和他们聊天,有时候如同对往日生活的追念。并不是说我对新的音乐都保持距离,只是挺久了,就会返过去听那些经典的声音,这让我对以前的音乐好感备升,也觉得,至少在几年前,音乐还是属于耳朵的。

我很难记起来自己认真听到过的第一个音符来自哪里,从家里落灰的相册可以翻出一张泛黄的圆角相片,那是一个圆嘟嘟的小胖子戴着和自己比例相等的巨大耳机,坐在老式的三洋单卡录音机旁,照片上显示的时期是1986年,那时我大概3岁。很多年以后,我翻遍了家里的柜子,找出了几盘磁带反复验证,依稀猜测那个声音可能属于王杰、赵传或者罗大佑。

我很早便听罗大佑,他的歌词似乎能够跨越时空,一些词句放在今天都很应景。“思想与表达之间横亘着漫长的一生”, 这是娄·里德(Lou Reed)的歌词。去年我在采访罗大佑的时候,突然想到了这句话,他最近一张专辑是关于“家”的,大概是罗大佑想回家了。他讲述自己年过一个甲子,才恍然大悟:第一个家是出生地,第二个家是自己探寻的世界,第三个家才真正属于自己。今天的他变得温软,没有了棱角,罗大佑就是我们这个时代的缩影,我总觉得他是我们这个时代的骑士,今天,他骑累了,下了马,我们应该去迎他。

罗大佑问了我的年纪,他觉得我是幸福的一代,没有什么理想和抱负,但也没有什么枷锁和包袱,他羡慕我们能沉浸在自己的天地,对世界置之不理,我也羡慕他对音乐的利用,音乐是他的武器。不过这句话我没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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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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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迷于对抗中年危机的美食作家,对groove着迷的音乐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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