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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药神》:现实题材的商业片表达

作者:宋诗婷

2018-07-04·阅读时长8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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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我不是药神》剧照


“药神”团伙

最吃劲儿的一场戏是那顿散伙饭。

在对手的威逼下,卖仿制药的五人团伙不得不解散,徐峥饰演的老大程勇要在饭桌上摊牌。“最难演的就是徐老师,他演喜剧多,会有意地保护自己的角色,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坏。”导演文牧野说,一开始,徐峥赶大伙走人的戏不够残忍,也不够劲儿,他一看,这样不行,赶紧帮徐峥调整。“我和他说,你得表现得特别坏,特别混,用最大的力量去展现邪性,这样观众反而看得出他只是在表演坏,表演残忍。”

徐峥一听,明白了,马上调整表演,拼命演出了程勇的混蛋和势利,其他四位演员也在他的带动下挑起了情绪。那场戏,徐峥喝了两瓶黄酒,其他演员也喝得七七八八。“七分钟,两小时就拍完了,谭卓一直在哭,跟做梦一样,太精彩了。”文牧野说。

这是这个“80后”导演的第一部长片作品,站在他身后的是监制宁浩、徐峥,眼前要把控的演员又是徐峥、谭卓、杨新鸣这样的实力派或老前辈,压力可见一斑。

2015年,宁浩看了文牧野的几部短片,约他到工作室碰面,把本想自己做的《我不是药神》交给了他。当时,这个项目还叫《印度药神》。剧本以真实故事改编,讲的是患粒细胞白血病的男主角购买印度仿制药“格列宁”,并以低价售卖的故事。

“宁浩给了我一个更贴近故事原型的剧本初稿,有点文艺,对我来说,戏剧性不够强。”文牧野拿到剧本的第一件事,就是对故事进行改编。先从人物下手。原剧本中,徐峥的角色也是个白血病人,但文牧野和编剧团队把他变成了一个普通人,“普通人离观众更近,更有代入感,冲突也更大”。

程勇被设计成一个卖印度神油的小老板,个性小市民,唯利是图,但偏偏生意和家庭都陷入困境。他把卖印度“格列宁”做成了赚钱的生意,但在和白血病人的接触过程中,渐渐走向了帮助、保护他们的一面。

最初做剧本时,导演还不知道徐峥会演这个角色,把人物背景设置成了东北人。后来,因为徐峥来演,这个角色就从说东北话变成了说上海话,“但人物性格是没有本质变化的”。


电影《我不是药神》剧照


把占去整部电影140场戏的主要人物写好,就解决了剧本的核心问题。接下来,编剧又在原剧本基础上,创造了一组人物群像——一个卖药团伙。四男一女,这是很经典的类型片人物配比,很多好莱坞犯罪类型片里都出现过。在《我不是药神》里,以程勇为首的“团伙”覆盖了各个阶层,人物也呈现了不同的个性。

最先找程勇买药的吕受益是典型的中国病人,渴望活着,谨小慎微。“黄毛”彭浩是农村穷人家的孩子,代表最底层,但个性又最为正义刚烈。唯一的女性刘思慧是个白血病孩子的母亲,为女儿卖艺跳钢管舞,不惜一切。刘牧师代表知识阶层,用信仰与生病的命运对抗,度人也度己。这些角色与程勇一起,构成了一个个性、身份差异明显的卖药团伙,喜剧效果和戏剧张力就在这种关系中产生了。

对于现实主义题材作品来说,还有个关乎作品命运的问题需要解决,那就是故事基调和负面力量的落点。病人、死亡,还有对医药问题的争议,如果基调灰暗,作品会在商业性和过审上都难度颇大。文牧野解决问题的方式是,让电影变成一个“普通人的成长、自救故事”的故事,让所有角色都倾向于乐观,表现出对生命的渴望。

电影的矛头没有指向制度,也没有指向医药公司,而是取巧地指向了人心。医药公司代表有他们的立场,警察站在自己的执法立场上也没有错,印度仿制药治病救人,但也的确不符合法规。没有谁是绝对的好,也没有人是绝对的恶,这是规避风险的方法,也不能说不是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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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诗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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