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联生活周刊
2018-07-04·阅读时长10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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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2月的班加罗尔之行让我重新找回了思路,我意识到世界已经发生了重大变化。”
《世界是平的》第一章里,专栏作家托马斯·弗里德曼笔调热情,是班加罗尔,全球软件外包的中枢,唤醒了这位“睡梦中的”全球化捍卫者。在班加罗尔,他看到正在变平的世界。
我当然没有托马斯·弗里德曼的好眼力。
不过,在2017年初移居班加罗尔之前,和这位美国同行一样,我双脚痒痒,被好奇心挠着,跑遍中国后,我跑刚果,跑乌干达,跑哥伦比亚,世界各个角落里,我遇到来自中国各地的包工头、帮派老大、走私犯。
在丛林、矿山、无人抵达的草原,他们架桥开路,我也看到一个更平的世界,不过并非被高科技拉平,而是传统的水泥钢筋。
班加罗尔同样唤醒了我。我从这面镜子里看到另一个中国全球化的镜像,中国新经济时代的全球化。
新班加罗尔人
索尼世界路口,连接科尔曼加拉区和英迪拉区,在班加罗尔市中心南部区域,是印度创业者的飞地,聚集着大大小小的创业公司、孵化器、天使投资机构。
我在印度的第一项技能,是要学会重新行走,穿过索尼世界路口,到对面的Spar超市购物。
印度南方人大多温和,不急不躁。但只要坐到驾驶室,这些品格就突然蒸发,他们开车的风格,就像行人走路一样,突然停车、转向,没有交规约束,也没有中国遍布大街的摄像头,司机和行人都成了机会主义者。
穿越或者逼停迫身的车辆,从中趟出一条路,无数次的练习后,我变得娴熟自信。
似乎是项了不起的成就,尤其考虑到,班加罗尔交通状况糟糕,已在全印臭名昭著。连巴拉(Bala)也好奇,我是如何适应的。
2018年4月初,班加罗尔东郊的西格玛软件工业园内,巴拉和同事刚入新办公室的第二天,在仍未散去的装修味里,时隔半年后,巴拉很绅士地再次问起,班加罗尔的日子如何?
我的答案逗得他大笑不止——“只要回中国待上两周,我就想死在这里。”虽然夸张几分,并非信口开河。
他是班加罗尔土著,在硅谷工作17年,前几年,裸辞惠普高管职位后,巴拉回到故土。
“你为什么要回来呢?”毕竟,即便班加罗尔再欣欣向荣,也不过被冠之印度“硅谷”。
这个问题或许多余。2017年中,MoneyTap从红杉资本融到1230万美元。
2015年9月,巴拉、Kunal Varma和Anuj Kacker创立印度第一个基于手机应用的现金贷平台MoneyTap,给月收入约5000~8000元人民币的印度白领提供信贷。
他解释,印度银行系统由国有银行掌控,它们低效、僵硬,服务着国有企业和大型私人财团,民众很难从银行获得服务,信贷“痛点”恰好孕育出印度巨大的现金贷市场。
正是由于印度市场的诸多痛点,和硅谷的巨大落差,让巴拉们意识到印度的潜力。
不仅巴拉,印度连锁茶店Chaipoint刚在班加罗尔庆祝第一百家店开业。创始人Amuleek就是哈佛商学院毕业,在美国工作一段时间后回流。
而印度另一家电商独角兽Snapdeal,创始人几乎拥有一致的经历。
2016年1月,华尔街日报曾专门刊文《印度欢迎技术精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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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杂志和他倡导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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