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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画不会遗忘”

作者:读书

2020-10-21·阅读时长14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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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范晔

二○二○年春天,一部半个多世纪前的拉美图像小说经典再次进入大众的视野。阿根廷第一大报《号角报》刊出文章:“即将被 Netflix(网飞)搬上荧屏的《永航员》(El Eternauta)讲了些什么?”也不乏拉美独立媒体以《永航员和团结的伦理》为题撰文,在新冠病毒肆虐、环球同此凉热的语境下重读这部经典之作,别具意味。 

“永航员 ”一词是其创作者阿根廷作家埃克托尔·赫尔曼·厄斯特黑尔德(Héctor Germán Oesterheld)由西班牙语 “astronauta”(宇航员)派生自造的新词;eterno意为 “永恒 ”,故译作 “永航员 ”。这部作品被誉为 “南半球最伟大的科幻冒险,阿根廷历史上最好的漫画 ”。中文语境里谈及漫画,大多数读者往往联想到的是单幅或四格的讽刺幽默小品,儿童启蒙的传统连环画,年轻一些的读者或许想到的是日系漫画(manga);实际上漫画有着更丰富多元的指涉和包蕴。七十年代初即有欧洲学者将漫画称为继电影电视之后的 “第九艺术 ”,而更早些时候,阿根廷作家奥斯卡·玛索达(óscar Masotta)在考察大众文化时认为,漫画是一种 “新的视觉现实 ”。图像小说(graphic novel)便是在这种新视觉现实中独领风潮的一脉。二○一七年版《剑桥图像小说导读》的编者开宗明义,给出了对图像小说的描述性定义:“一种不受商业限制、由成人写给成人看的长篇漫画书籍,能利用最优秀的艺术家和作家的所有工具来处理复杂精微的题材。”并称之为 “最新的文学 /艺术体裁,也是当今人文研究中最引人入胜的领域之一 ”。文学批评名家希利斯·米勒(J. Hillis Miller)在《共同体的焚毁:奥斯维辛前后的小说》一书中将斩获普利策奖的图像小说《鼠族》(Maus , Art Spiegelman, 1991)与麦克尤恩、凯尔泰斯等人的作品等量齐观展开讨论,由此可见图像小说中的佼佼者已被纳入文学经典的序列之中。

回到拉美语境。二○○○年《号角报》将《永航员》列入该报推出的 “阿根廷经典文库 ”,作为丛书中唯一的漫画,与民族史诗《马丁·菲耶罗》、拉美 “文学爆炸 ”代表作《跳房子》等国家文学经典并列。二○○七年为纪念《永航员》问世五十周年,阿根廷政府甚至将九月四日定为 “漫画日 ”(Día de la Historieta)—正是在半个世纪前的这一天《零时周刊》(Hora Cero Semanal)刊出了《永航员》的首次连载。

“他们的爱好比我们的危险一些” “想要作为阿根廷人思考,我们必须把自己定位于世界的中心 ……如果我们继续把自己置于地图的边缘,仿佛真实世界的郊区,那么我们永远无法成为自己。”阿根廷作家和政治家阿图罗·豪雷切(Arturo Jauretche)以上的论断出自他一九五七年问世的《憎恨的先知》一书,而就在同年开始连载的《永航员》仿佛与之隐隐呼应,科幻题材中常见的外星人入侵并未发生在伦敦、巴黎、纽约等西方 —或者从拉丁美洲的视点而言,“北方 ”—发达国家,而是被置于全球政治版图的边缘地带 —阿根廷首都布宜诺斯艾利斯。司空见惯的日常空间一夜之间变为抵抗外星入侵的舞台,读者眼看着一处处无比熟悉、每天都要经过的街道和城市地标沦为与异类鏖战的沙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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