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薛巍
2020-02-26·阅读时长4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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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12月,美国前总统奥巴马在社交媒体上公布了他2019年最爱的书,其中一本叫《如何无所作为:抵制注意力经济》,《时代》周刊也把这本书列入了年度必读书。作者珍妮·奥德尔是斯坦福大学教授,也是一位艺术家和观鸟爱好者。她说,“无所作为”是一种修辞,表达一种缺乏感,如今我们的总体感受是太多:太多信息,太多的活,觉得自己需要了解一切的一切。无所作为就是允许空白,不要只讲工作效率,计算一天下来自己做了多少事情。
各种应用程序想方设法地留住用户,比如观看视频可以获得积分,玩小游戏可以获得优惠券,用算法呈现你爱看的东西。一位技术伦理学家说:“我们是一点一滴地体验到注意力经济的,所以我们往往只是温和地说它很恼人或者让我们的注意力涣散。但这是对其本性严重的误读。从短期来说,注意力涣散会让我们做不了自己想做的事情。从长远来看,它们会让我们过不上自己想过的生活,破坏我们的思考和自控能力,让我们难以期望我们想期望的东西。它们对自由、幸福和自我的完整性都有影响。”
即使不只是被动地接收信息,主动去提交冲动的表达也有害。“社交媒体近年来挑起了一轮又一轮的歇斯底里和恐惧,人们受制于新闻周期,一边说焦虑一边更加勤奋地查看手机。广告和点击的逻辑从设计上来说都是剥削性的。相互追赶的媒体公司形成了及时性方面的军备竞赛,滥用我们的注意力,让我们无暇思考。威廉·德雷谢维奇说,我们在社交媒体上花费太多时间,把自己拴在新闻循环上,活在别人的现实中,就无法听到自己的声音。”梭罗就说过:“一个人吃过午饭,刚睡过半个钟头午觉,醒来后抬头就问有什么消息没有,仿佛别人都在给他站岗放哨似的。有的人吩咐道,每过半个钟头把他叫醒。”
算法向我们推荐同一类东西,导致我们不会遇到任何惊喜。“如果我认为我已经了解了我想了解、我喜欢的一切,我也知道可以如何去找到它们,我就没理由再活下去了。如果你读的书的书页越来越类似,最后你是在反复读同一页,你就会放下它。”
《如何无所作为:抵制注意力经济》
奥德尔回顾了历史上各种厌倦了现实、想逃离的人物和运动。古希腊犬儒学派的第欧根尼住在一个桶里,他蔑视一切财富,只拥有一个拐棍和一件破烂的长袍。柏拉图说他是“发了疯的苏格拉底”,他认为个人的理性高于虚伪的传统和习俗。他和苏格拉底的一个区别是,苏格拉底喜欢谈话,第欧根尼更像是在搞行为艺术。在他看来,世界上的所谓正常人其实都是疯子,他们过于在意这个充满贪婪、腐败和无知的世界的各种习俗。他会在街上倒退着走,在人们出场时进入剧场。有人问他死后想怎么被埋葬,他说头朝下埋,因为不久下面就会变成上面。夏天的时候他在热沙子里翻滚,拥抱街上被雪覆盖的雕像。他认为教育只是为年轻人谋生做准备,而不是教他们如何过上幸福的生活,所以一天下午他用胶水把书页粘起来。
上世纪60年代,有上万名美国年轻人决定脱离现代生活,前往乡村居住。1965年到1970年间,美国出现了1000多个公社群体。他们一般的做法是,“带上一些面包,买一块地,宣布这块地免费,开始从零开始建设人类的经济、社会和精神结构”。他们都想追寻美好的生活,不像他们拒斥的竞争、剥削的制度那样。但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大部分公社都离不开外面的资本主义世界。要还贷款、养孩子,不是所有的食物都能自己种出来。有些公社要依赖社会福利,如美国农业部捐赠的奶酪、社会福利部捐的咖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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