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高建

熟悉古典音乐演出市场的朋友都知道，春秋两季是欧美顶级乐团外出巡演的密集时段，其中又尤以9至11月为最高潮，过去三年间，以维也纳爱乐、柏林爱乐为代表的天团连续造访国内多座城市，从曾经的“遥不可及”到“十年一盼”，再到成为如今的“常客”，以北、上、广等大城市为代表的中国古典乐坛似乎真的进入了一个崭新的黄金时代，成为世界表演艺术领域的重要版图。

进步固然是客观存在并令人欣喜的，但盲目沉醉于繁荣的表象并不利于演出行业的进一步发展，切实的问题依然需要面对。仅以今年11月份造访北京、上海、深圳三地的琉森音乐管弦乐团（LFO）为例，这支因已故指挥大师克劳迪奥·阿巴多而声名鹊起、现由实力巨匠里卡尔多·夏伊领衔的“非常设”乐团，以豪华的艺术家阵容和独特的音响气质而备受赞誉，此番巡演呈现的包括马勒《第六交响曲》在内的作品更是最能代表乐团非凡气质的保留作品。但就笔者了解到的情况而言，乐团在北京和上海的演出票房距离“爆棚”还有比较明显的距离，在后者连续三晚的演出中甚至有大面积的空座，显然，这不可能是LFO在欧洲会受到的待遇。

类似的情形在此前几年已有端倪，未来一段时间也还会持续——只消去各大艺术机构的官网查看临近重磅演出的票图，便可大概了解票房压力之巨了。作为音乐爱好者，名家名团的扎堆到访是“甜蜜的烦恼”——可对于演出运营机构而言，这种烦恼可无甚甜蜜可言，就像我们乐得小区周边开满了各式餐馆、却并不意味着自己会逐个光顾一样，观众的“选择困难”无法消解院团的“售票困难”，这种现象的确耐人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