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联生活周刊
2020-01-02·阅读时长2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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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肖遥
电影《走出非洲》里,女主凯伦和两位客人丹尼斯、科尔晚餐后坐在壁炉前聊天,丹尼斯听说凯伦会讲故事,就提议故事接龙,他起了个开头“从前有一个叫秦旺的放荡不羁的中国人,和一个叫夏莉的姑娘”,凯伦接着往下讲“夏莉是教士的女儿,会说中国话,秦旺孤身一人住在台湾街”,凯伦讲着讲着蜡烛变短了,丹尼斯看凯伦的眼神亮了,在丹尼斯眼里,这个会讲故事的女人闪闪发光。
恋人的世界和孩童的世界一样,是充满想象力的,孩子在听故事的时候不会考虑它的新意,他们会要求讲故事的人用完全相同的字句讲述同一个故事,任何一点改动都会令他们愤怒和不满。同理,情人也不介意重复,那正是他们不足为外人道的默契,他们会反复使用一套特定的表情包,重复一个只有他们两人知道的梗,或者讲一个傻傻的、类似宝玉给黛玉讲的那个小老鼠偷香芋的故事,用这些只属于他们两人的梗、段子和故事来暗示、确认、强化他们与众不同的亲密关系。在这些故事营造的乌托邦里,现实是与世隔绝的。
如果说故事是个乌托邦,那么现实世界就是一个权力系统。为了显得正常,人们要走亲访友;要参加聚会;要装作十年不见了的同学还是那么有趣;要对亲友的成就大声恭维;当有人展示自己小孩照片的时候,要像见到奇迹一样地惊叹。如果是孤身一人去社交,聚会越热火朝天,内心越容易感到疏离和寒冷,甚至觉得自己被屏弃于他人的言语之外:他们的旅途、别墅、猫狗或八卦与我何干?罗曼·罗兰说:“我看这世界,另一个世界——充满着歇斯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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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杂志和他倡导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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