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朱步冲
2018-05-28·阅读时长3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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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斯坦因、伯希和两次盗劫,其余敦煌文书不断地通过王道士之手,经各级官员收藏者之手四处播散后,清政府才对这批国宝有所重视。1908年6月,清政府责令敦煌知县与王道士“将此项经卷,妥为保存,毋再遗失私卖,致于咎戾”。但王道士的私买活动并未停止,当1909年敦煌文献运送北京时,仍然有许多经卷被他扣留。因此1914年斯坦因第二次前往敦煌考察,以及后续的日本人橘瑞超、俄国人奥登堡到达敦煌时,王道士仍然能利用自己私藏的藏经洞文献继续自己的“功德”。
1909年夏天,伯希和经日本汉学家、典籍收藏家、东京文求堂店主田中庆太郎介绍,在苏州胡同的寓所里见到了罗振玉,为其展示了所获敦煌文献中的《老子化胡经》、《尚书》残卷等10余种,并送给他一些敦煌文献照片。这些珍贵文献使罗振玉大为惊奇,如获至宝,立即就伯氏所带的部分经卷写了一份提要——《鸣沙山石室秘录》,刊入《国粹学报》,又将这些残卷影印,编为《敦煌石室遗书》。同时,罗振玉听伯氏介绍,得知敦煌藏经洞中尚有卷轴8000余卷,便立刻请学部发电报致陕甘总督毛实君,托其将劫余文书购送北京学部,并拟好电文上呈学部堂官,电文中说明购买经费先由陕甘地方政府垫付,然后由学部偿还。电报发出一月后,甘肃省就复电学部以及京师大学堂,报告以3000元价格购得所有8000卷文书,然而大学堂总监督刘廷琛以没有预算以推脱,身为农科大学总监督、学部参事官的罗振玉一再坚持,甚至要求以个人薪俸抵偿,终于使学部左丞乔树楠于8月22日下令发出《行陕甘总督请饬查检齐千佛洞书籍解部并造像古碑勿令外人购买电》,所有8000卷敦煌文献归属学部。
然而,运送上路的敦煌文献所遭劫掠仍然没有终止。从甘肃押解经卷至北京的是受学部委托的新疆巡抚何秋辇。当车队抵达北京时,何秋辇之子何震彝先将大车接至其私宅,约同其岳父,曾任国史馆协修、内阁侍读学士的李盛铎以及刘廷琛、方尔谦等,将残卷中上品悉行窃取,然后又把剩余卷子中较长者,截割为数段,以充8000卷之数。由于李盛铎精通版本目录学,所得多为佛经之外的四部典籍、景教文献以及公私文书,其数目质量都堪称私藏收集者中魁首。根据其自己编录的《李木斋氏鉴藏敦煌写本目录》,他收藏的敦煌写本共有432号之多。30年代中期,这批卷子被其子女以日金8万元出售给日本东方学专家羽田亨,根据谢惟柳《鉴余杂稿·敦煌石室记》。现京都藤井有邻馆所藏敦煌文献,大多为何氏旧藏。其目录即为“何彦升秋辇中丞藏敦煌石室唐人秘笈六十六种”。而李盛铎之收藏一小部分收归南京国立中央图书馆,后辗转至台湾地区,其余部分也卖到了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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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三联生活周刊》主笔,现互联网媒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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