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于萍(困困)
2018-05-24·阅读时长6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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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姚吉的房门,正赶上一次“斗机”。三人正襟危坐,身后是密仄的黑胶唱片架子,房间四壁悬挂着音乐家的雕版画,最亮的一盏灯打在硕大的音响组合上,因为功率强大,两只音箱散发着热浪,连带钢琴声,使屋檐下的空气显得十分浓稠。“斗”的是两只马克莱文森不同年份的功放,一个产于上世纪80年代,一个是90年代的。听得出,年头久的推动的音乐比较浓重,年份轻的略显单薄,原因是老功放出产于黑胶唱片鼎盛时期,推动黑胶唱机更有力,新功放还要兼顾90年代兴起的录音功能和CD,表现逊了一筹。“斗的并非机器本身,而是对音乐的表现力。”姚吉说,“也不是新不如旧,音乐源的变化总会使音响的设计理念发生变化。不变的是我们始终怀着虔诚的心听音乐,寻找还原最好声音的载体。”
姚吉的耳朵曾受过“超前”的待遇。他接手过留苏的父亲带回的一台电子管、粗针、落地收音机,1980年后,还把国产“飞乐”和“华声”的宣传用途的扩音喇叭改装成落地音箱,一有了“洋货”,就用上了平生第一套,也是最后一套“套机”(音响、功放和播放器出自同一品牌)——先锋8800,只用了一年,教训是日本人做东西都是样子货。1990年,姚吉成为中国第一拨玩Hi-Fi的音响发烧友,自己攒分体机器,学费交了不少。代价最高的一次是英国“天朗”音响与日本“金嗓子”功放的组合,都是好东西,放在一起就是不搭调,将近10万元的音响组合被请出家门。回忆起来叫人咋舌,可乐趣就藏在这折腾里,而且转眼迎来了中国的Hi-Fi热潮,姚吉不愁把不喜欢的音响转手。“我排在前边,东西后头都有人接着。”他乐呵呵地说。
1990年初期,Hi-Fi是个流行词,相当于今天的iPod,组合音响虽不是大众消费品,却也受到讲品质的小青年追捧。北京新街口的路边音响器材店一个挨着一个,邢海峰是混迹其中的一位。他手里攥着几张CD一逛就是一天,店员都招呼着,这样的组合适合听人声,那样的组合试试钢琴,进门边讲解边倒腾半天。半年下来,邢海峰攒起了第一套音响组合,严格按照“5、3、2”的比例来:音箱与功放和CD机的价钱比是5∶3∶2。音箱让邢海峰记忆犹新,新街口路东的一爿小店,老板大声播放着日本电影《悲情城市》的主题曲,他觉得声音如同一条毛料极好的裤子。那是当年最为流行的“卓丽”1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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