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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中的库切

作者:三联生活周刊

2018-02-26·阅读时长5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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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苌苌)


( J.M.库切和他的作品 《夏日》 )

2009年出版的J.M.库切的《夏日》,普遍被认为是他自传三部曲的第三部,前两部分别是《男孩》和《青春》。他在《男孩》中回忆童年,从他8岁时父亲失去公职全家搬到温切斯特写到中学毕业,通过一个男孩眼中的资产阶级家庭见证欧洲古老帝国的影响在南非社会播种下的祸根。在《青春》中,从男孩大学毕业讲起,到他在英国的IBM工作,是个一心要回到宗主国寻找想象中的经典文学沙龙的来自殖民地满腹委屈的文艺青年。而《夏日》,同样根植于库切的亲身经历。上世纪60年代末库切去了美国,因为参与反战游行被驱逐出境,《青春》中发誓不再回南非的他,只好再次回到祖国谋生。《夏日》并不是严格意义的自传,比如他当时的妻儿都在小说中隐去,真实和虚构都混淆在一起,通过虚构事实的方式来触及真实。

与他的上一部小说《凶年纪事》一样,《夏日》中又尝试了一种文体试验。故事讲的是,在库切死后,有人想要搜集材料为他写一部传记。这位传记作者从库切遗留下的笔记中找到若干线索,从加拿大的安大略省到南非,从巴西到巴黎,做了一系列采访,采访的人包括库切的情人、表姐和同事,很多部分就是以采访对答的形式写就,以此构建了70年代初库切在南非的一段经历,实际上是库切自己写自己。在《凶年纪事》中,库切谈到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小说《卡拉马佐夫兄弟》,他说他为伊凡的选择落泪,作为一个彻底的怀疑论者,伊凡不给他的信仰留出一丝的余地。可借助这个细节来理解《夏日》中库切的心境——无可选择地回到了他一直想逃避的出生之地,尴尬地降落回他曾经义无反顾地离开的亲友们中间。此前他的人生主题一直是“怎样逃离污秽”,但人到中年才发现,其实“无处可逃”。

纳博科夫曾经这样描述萨缪尔·贝克特的戏剧:“就像老人做的梦。这种狼狈相有点类似卡夫卡的人物,外表叫人不舒服,恶心。贝克特的作品就是那种不舒服的东西有趣。”而库切1969年在美国得州奥斯汀大学获得博士学位的论文就是关于《萨缪尔·贝克特作品风格的计算机分析》。两位作家对库切的影响,不仅是《夏日》中库切的一位情人走入他简陋的气味不佳的房间,看到书桌上放着贝克特和卡夫卡的作品,而是那种令人不舒服的灰色气质一直流淌在作品中。1970年初,也正是库切开始出版小说的时间,他的小说《幽暗之地》、《内陆深处》等陆续出版。但《夏日》中库切的生前好友提供的证词,逐渐形成库切在那时候的一幅肖像:邋遢,孤单,固执,古怪,拘谨且极度自我封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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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联生活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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