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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8:不安分的年轻人

作者:苗炜

2018-02-24·阅读时长15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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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68年,巴黎学生的抗议引发了法国全国范围的罢工和骚乱 )

起初是文字的力量,读书带来的快感,它带给你解放。1959年,一个22岁的文学女青年,家住美国内布拉斯加州,名叫玛丽琳。她刚开始自己租一间房子住,在当地报纸谋了个差事,“养息着我那颗因发现自己将不能像妈妈和灰姑娘一样结婚、幸福此生而受伤的心”。她看到了凯鲁亚克的《在路上》,像被子弹击中,便走出家门买来一瓶酒、一支蜡烛和一叠纸。稍有醉意,借着烛光,潦草地尽可能快速地写着。

她写了什么呢?除了一篇对“垮掉的一代”的观感,我们再也没读到过她任何文章。那些在潦草纸张上书写下的文字,或许没有更长的生命,在蜡烛燃尽时,也就消散成灰。但那颗击中她的子弹还没有停止飞行,还会打中后来的很多人。我们还会读到《在路上》,知道这本书的主角内尔·卡塞迪,1968年2月在墨西哥的一座小火车站边死亡;我们还会看到一部以卡塞迪为主角的电影《我的最后一次自杀》;我们还会读到金斯堡的诗。你30年、40年,半个世纪以来所有爱过的作家、歌手、诗人,光秃秃地和你相遇。

整个上世纪60年代,金斯堡在世界各地漫游,他去了印度、南美、古巴,他在大学校园里朗诵自己的诗,也收到许多年轻人写来的信。他们问他:“如何成为一个诗人?”1968年10月号的《纽约客》杂志,详细记载了他在伯克利大学的一次座谈,学生们和他谈论摇滚乐、鲍勃·迪伦,谈论庞德的诗,也谈论那些怪异的嬉皮士们会在历史上留下什么痕迹。“也许公元3000年的时候,有个学美国历史的学生,能从故纸堆里发现这些诗人存在过。”金斯堡说,我们从历史中学不到什么了,我们生活在科幻的年代。所有改变人们意识的老方式——技术进步、革命,全都破产了,黑人民权运动对南方的中产阶级毫无影响,但嬉皮士能做到。那些权力都是幻觉,人民的真实是可以写作。他鼓励学生们拿起笔给政治家写信,还出示了一封他写给某位议员大谈佛教的信件。

文章作者

苗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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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三联生活周刊》资深编辑,《苗师傅·天真与经验》主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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