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婷
2018-12-10·阅读时长1分钟
这个周一的早上,和那个周一的早上,有什么不一样?
又是一夜的噩梦。疾驰的火车驶向一个白色的房间。我在火车上,还是在房间里,我分不清。面前站着一个老男人,像在哪里见过。电影里面高深莫测的终极boss.
我居然在集中营……
空调开的太热了,身上的细胞都要脱水而死。我翻个身,滚下床,天还没亮,闹钟已经叮叮当当的响了,我还以为是火车汽笛声。
火车到底开没开走呢?
尚有余温的床铺骤然变得冰冷了,寒裘不暖锦衾薄,最是人间无情处。
手机弹出了新闻推送:四川某地发生地震,13人遇难。
嘴唇冻僵了,忘了说“真可怜”
推开门,扑鼻的霉苋菜,每天早上提神醒脑。穿过幽暗的走廊,右手边的栏杆上是湿漉漉的雨伞和拖把,排列的很整齐。走廊的采光是雕花窗户透进来的,黄色的光阴打在灰黑的旧石阶上,老公房就是有这点的雅致。
雨绵绵密密的,挤满了空间,风也就吹不进来了。所以江南的冬天没有北方凌厉的寒,是缠绵的略带冷淡的娇嗔。仿佛送丈夫上班的妻子,虽然知道要丈夫赚钱养家,仍免不了謂叹要失去爱情的天光了。
地铁上的人很多,却很安静。十分违反了三人一台戏的热闹天性。地铁上的沉默是一种教养,我深以为意。不过偶尔听见打情骂俏,嗔怪孩子的,却按耐不住要竖起耳朵听听。偶尔有男的女的层层叠叠,像拼积木一样,触到年轻女子的胸部或臀部,或者年长大叔的大腿和膈肌窝,开始还会红了脸,现在已经淡定自若了。偶尔闻到漂亮姑娘的发香,也会觉得心旷神怡了。一车的软体动物,分什么男女老少?只是大家的生物形态都是出奇的一致,身体僵直,只有一根拇指灵巧地游动着。
我想我今晚会梦见一车的软体动物,没有了头面和表情,个个长出了竹笋般粗壮,向上生长的拇指。
(在一篇杂志上曾看到这样的评论:在一次游记写作的比赛中,最终获得大奖的是一位描写了从出家门到走到报亭的作者。这则故事让我印象深刻,也让我费解。昨天突然得到启发,原来写作在于过程而非结果。愚笨如我或许得不出什么高深的哲理,但偶尔记录下生活,也算是没有辜负睁着的这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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