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读

    因为,先生细细地解释说,他需要向文师傅确认这件事。一连串的问题像一双大手推搡地她头晕眼花,最后一句解释却让李米醒了神。她低下了头,咪细了眼,剔着指甲,客厅的地板上,一片、两片……光斑在跳跃,是对面大楼的馈赠-外墙的反射,只是意外的,好似粘上了玻璃的冷峭。李米作答完毕,挂上电话,坐在沙发上,莫名觉得口干舌燥。         其实,李米生下孩子后,无人帮忙照看,顺理成章地做了全职主妇。先生在国企上班,日子虽然不富裕,但也平平顺顺。李米很知足,只是偶尔想起曾经职场的挥洒自如,除了唏嘘更有恍如隔世的不真实。反正先生从来没有指责过她的不思进取,这辈子,她也就这样乐得现世安稳、岁月静好。         只是,长久以来,李米好像忘了,这世界唯一不变的就是变化本身。先生看来是不大相信自己的,就是嘛,房子本是老人一辈子辛劳所得,看得紧点,原也无可厚非。电视上不也经常播出骗房产证卖房的事,这样劝着自己,李米的呼吸顺畅多了。         空气中渐渐汇聚起浓郁的饭菜香,暮色如淡墨汁从窗外悄悄涌入,锅铲声,菜下油锅的刺啦声,“夺、夺……”的切菜声,楼道里匆促的脚步声,汽车的鸣笛声,各种声音此消彼长,喧嚣尘上。         第二天一大早,李米就捧着房产证喜滋滋地办理了门禁卡。         “他还是怕我的。”李米这样想着,心满意足地踱进一树浓林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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