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水来的随水去

我看完他所有的文字才知道,他是怎样写到让孩子也能明白也能感受的。他从雾气和露水中出来,遇上过几万首民歌,改过许多戏文,又在农场的乡民那里学到新的话,把年轻时读的古书洋书重新想过一遍,方才松弛浑然下来,于诸多文字尺度中,只留下了“准确”这一条。大才已不易得,浑然更难。浑然之后,万物静观。再读晚年的汪曾祺,很少被语句所惊动,而又无往不在一重造境里。偶尔,会有道慑人的精光,不知从哪里照出来。

02-10 1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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