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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命运的交易——莎剧人物心理分析》一书的作者、佛罗里达大学文学院教授伯纳德·J.帕里斯也同意弗洛伊德的观点,认为克劳迪斯是哈姆雷特本我中黑暗一面的外化,而逝去的父亲则是哈姆雷特的“超我”,当克劳迪斯攫取权势与荣誉的成功行动并未受到其应有的惩罚时,哈姆雷特的“自我抑制”机制出现了重大危机,这种断裂如此无法忍受,使得年轻的丹麦王子眼中的世界顿时变成了“一个荒芜不治的花园,长满了恶毒的莠草”。最令观众震撼的内心独白出现在哈姆雷特与母亲在寝宫中的对峙,他滔滔不绝的倾诉独白集中于篡国夺后的叔父和去世被害父亲之间的比较,他蔑称克劳迪斯为“一株腐烂的禾穗、恶徒、下流无赖的国王”,这种攻击一部分是他对本我中被压制欲望攻击的外化,也是对“超我”所希冀的高尚品德的肯定。尽管哈姆雷特从未向任何友人和其他剧中角色抱怨过自己所受的伤害,而仅限于父亲所受到的伤害,这是因为,这位“哲学王国的王子”深刻相信,为他人伸张正义而采取行动是道德完美的,而为自己的外向受挫而感到愤懑则是自私的表现。

03-08 1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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