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侯珅

去国外自由行，自然要去著名的大剧院看场演出。我们在2018年秋天的意大利自由行中就选择去米兰的斯卡拉歌剧院看了一场由巴洛克乐队伴奏的莫扎特早期歌剧《假扮园丁的姑娘》（K196）。演出票是提前一个多月在家里通过网络在斯卡拉歌剧院官网上购买的。

米兰是意大利北部的最大城市，也是意大利最具国际化的城市。位于市区的斯卡拉歌剧院是世界顶级歌剧院之一，歌剧院自身被视为“完美的化身和建筑的典范”。米兰最早的剧院是在1776年建成的公爵剧院，后因火灾被烧毁，1778年在先前的圣玛利亚斯卡拉教堂的原址上建成了一座新剧院，取名斯卡拉歌剧院。“二战”期间的1943年，歌剧院遭到盟军轰炸，几近毁灭，1946年5月，修复后的斯卡拉歌剧院重新开张。在2002年1月至2004年11月间剧院实施了翻新工程，2004年12月7日正式重张，由穆蒂指挥演出了萨利埃里的歌剧《被揭示的欧罗巴》（Europa riconosciuta），这部剧正是1778年斯卡拉歌剧院开幕时上演的作品。

斯卡拉歌剧院位于米兰市区地铁黄线Monte-naploleone和Duomo车站之间的主干道上，剧院对面是斯卡拉广场，那里矗立着文艺复兴时期的传奇人物、达芬奇的雕像。歌剧院的门面相当朴实无华，二层的小阳台和顶部的三角形房檐看上去并不显眼。进入大门的门厅里安放着意大利作曲家罗西尼、贝利尼、唐尼采蒂和威尔第的雕像。歌剧院最靓丽的风景是在剧场内部，那里的装饰可谓是雕梁画栋，金碧辉煌，还有堪称完美的音响效果。剧场的观众席成U型，除了池座，三面共有6层座位，其中4层为包厢，最上面2层为普通楼座。每个包厢内有3排座位，每排2人。我们选择的是第4层正对舞台偏左些的包厢第3排座位。这是我们第一次进包厢看演出，很是好奇。拾阶而上到第4层，走进黑黢黢的包厢，发现已经有一对儿老年夫妇坐在第2排座位上了。包厢内地板是平的，不像普通座位有坡度，第1排两把椅子呈45度斜放在两侧，第2排是两个凳子，第3排是两个高脚凳。事实上，坐在我们的座位上，差不多只能看到大半个舞台。两位老人都说英文，很和善地与我们交谈。趁着演出还没开始，我赶紧到前排位置上照了几张照片。老人说，如果第1排的人不来就好了。我说，但愿不要等到最后一分钟才到。开演铃声一响，两位老人立刻起身坐到了第一排，我们也随即坐到了第2排，因为没有思想准备，还想挪动一下凳子，但演出已经开始就不敢再动了。好在包厢是个相对独立的单元，背后没有人，我索性站起来观看，这样不仅能看到全部舞台，还能看到乐池中的大部分乐队演奏家——这就是我每次看戏都喜欢选择较高位置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