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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格跳切,切得准社会异象吗?

作者:爱乐

2019-11-06·阅读时长12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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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栾复祥

“很多人都觉得艺术就是艺术,不要去谈社会问题,好像这两者不可以嫁接……”,作为一个关心当下社会弊病的艺术家,杜韵面对记者如是说。

1977年,杜韵生于中国上海。从上海音乐学院附中毕业后,杜韵来到大洋彼岸的美国,攻读作曲,并先后获得欧柏林音乐学院作曲学士学位和哈佛大学哲学博士学位。在创作工作之余,她目前还在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皮博蒂音乐学院(Peabody Institution of the John Hopkins University)任作曲教职,并在上海音乐学院任访问教授。2018年,她曾来沪参加由上音主办的“中国当代歌剧课程”和“当代音乐国际化课程”教学项目,并举办两场讲座。今年,她的代表作——2017年普利策音乐奖获奖作品《天使之骨》,即将由香港创乐团(Hong Kong New Music Ensemble)在港完成亚洲首演,乐团还将来到北京,将这部别具一格的作品带上北京国际音乐节的舞台。

与很多70后的华人作曲家一样的是,杜韵主要的求学时光都是在海外度过的。那么很自然的,美国当代的主流艺术群体对杜韵的作品产生了根本性的影响。杜韵的作品表现出很高的融合特点。且此“融合”不局限在音乐之内,而是穿插在各领域之间的一张网。文艺记者在介绍杜韵时,常常会列出涉猎领域:歌剧、室内乐、装置艺术、电子音乐……一大串,而无意之中将这些“拌”在杜韵作品中的元素拎成一件一件,忽视了融合性。为低音长笛与电子音乐而作的《空心蒜》(An Empty Garlic),即可作一例来“管窥”一番。同很多当代低音长笛作品一样,杜韵在此作独奏部分使用了air tone、vocal等演奏技术,以它们的差异化音色为基础,在音高旋律之外构建另一层节奏关系——这是此类作品间的共性;《空心蒜》的个性点则在于电子音乐和现场灯光的运用。特别的是,《空心蒜》的电子音乐部分——虽然与长笛独奏同属声音艺术领域——但彼此之间却保持了相当远的“距离”,没有音乐上的联系;而电子音乐与预制灯光效果之间,却存在着平行关系。杜韵使用混响处理过的管风琴录音作为电子音乐材料,在独奏的炫技高潮后,随着舞台尽头的“X”形灯光的点亮同时响起。之后,两者又平行退出,给人以很强的形式感。由这部作品我们可以看到,在杜韵的创作理念中,声学乐器、电子音乐(采样抑或现场调制)、视觉效果、装置性等等元素可以混搭的状态同时呈现。进一步,上述“割裂同质”,“拉近异质”的做法,在杜韵的作品里也不罕见。杜韵尝试着在迥异的创作素材间搭建起更扁平的、而非突出其一的关系。也因此,我个人更倾向于认为她是一位以音乐为主的多媒体艺术家,而非一位典型的作曲家。

《空心蒜》是我接触到的第一部杜韵作品。对更多人,所听的第一部杜韵怕该是《天使之骨》(Angel’s Bone)吧。这部斩获2017年普利策音乐奖的作品,就具有非常强的融合性。至今为止,杜韵一共创作了3部歌剧,且在选题和手法上有着一致性。2004年的首部歌剧Zolle以魔幻现实的手法,表现移民群体面对新旧文化环境时的困境;第二部作品《女性:由内的战争》(Women: The War Within)以及《天使之骨》延续了魔幻现实的手法。三部作品在选题上,皆尝试以艺术为窗口,将公众的目光引向社会顽疾。



空心蒜(The Empty Garlic)


《天使之骨》的创作缘起于2010年,杜韵偶遇了一本书,书中讲述的发生在美国——熟悉的文明世界内——的人口贩卖故事给她带来了相当的震撼。“从前,我觉得人口贩卖离自己很远……可是随着了解的深入,我发现,其实人口贩卖就发生在自己的身边,在新泽西州,在皇后区。他们的存在给我很大的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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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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