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爱乐
2019-09-06·阅读时长9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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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文本里找音乐总是难为情的。
小说、诗歌、史料、杂文……光是翻到叙述音乐的篇章,读起来,心里就经常念叨:能寻到音乐么?陈丹青说:“最难面对的是音乐杂志:音乐杂志没有‘音乐’,读着,耳朵无所事事。”我委实认同——音乐不是视觉的游戏。无声何来音乐?
我尝试着看过些许民国音乐理论著作。每遇到这些书,常是颇有兴致地翻开,读罢,却总感到不愉快:一直在理论和概念周遭徘徊,不见民国,不见艺术家,更不见音乐。那索性翻找乐史吧。可当真有精准公认的民国音乐史书吗?依我看,还不如老老实实去看杨步伟的《杂记赵家》、廖辅叔的《萧友梅传》、钱仁康的《黄自的生活与创作》…… 综合这些鲜活的个体经验,必然有所还原时代群相。我相信私人记忆胜过宏大史诗。
前次写清末民初的三位音乐家,篇幅微缩,笔调急促,一文终了,仍觉不痛快。于是重觅旧籍,读完欲再写。可笔还未动,又是一阵脸红:仅阅读文本,没听到音乐就写?音乐岂不死在文字里了。
张爱玲有一篇散文,题为《谈音乐》,精彩极了,尽是奏音、听音时的痛点与顽疾。比如这一段她谈到,听众与乐团的“关系”其实不那么好,音乐会实是二者的博弈场:
……交响乐常有这个毛病:格律的成份过多。为什么隔一阵子就要来这么一套?乐队突然紧张起来,埋头咬牙,进入决战最后阶段,一鼓作气,再鼓三鼓,立志要把全场听众扫数肃清铲除消灭,而观众只是默默抵抗着,都是上等人,有高级的音乐修养,在无数的音乐会里坐过的;根据以往的经验,他们知道这音乐是会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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