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杨聃
2019-08-28·阅读时长6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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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向你倾诉,而你从此再也听不见我说的话,再也不会回答我。这里所有的人都在听我说,只有你不能。”皮埃尔·贝尓热在追忆伊夫·圣洛朗的第一封信里如此写道。2008年6月5日,也就是圣洛朗下葬后的第二天,贝尔热开始给他写信,断断续续,一写就是一年。与其说这些信是一位生者在悼念逝去的另一半,倒不如说它们是一封封情书,仿若对方从未离去。信中大多是贝尔热的睹物思人和爱意,时不时夹杂着絮絮叨叨的家常,长到六七页,短到只有“布谷(对圣洛朗的昵称),我好想你”。贝尓热在搁笔时说,这些信只有一个目的,“告诉那些读信的人,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又是什么样的”。
对《给伊夫的信》有兴趣的人而言,圣洛朗不需要过多介绍。有人称,20世纪上半叶属于香奈儿,下半叶属于圣洛朗。他让时装从少数人的高级定制过渡到向所有人敞开的成衣;他让女人穿上了男人的衣服,将时尚从优雅中解放出来,同时使它与诱惑相连;他让T台上第一次出现深色皮肤的模特,打破了清一色白种人的审美。相比之下,那些鼎鼎大名的设计师,如巴伦西亚加、夏帕瑞丽仅是停留在美学的先贤祠里。正如圣洛朗在宣布离开时尚界的演讲中说的:“我为工作而生。现在,我骄傲地看到全世界女性都穿上了长裤西装、晚礼服、短大衣、长风衣,我对自己说我已经创造了一个现代女性的衣橱。”
本书的作者贝尓热,圣洛朗的同性伴侣和生意伙伴,则一直隐藏在他的光芒之下。时尚史往往会“冷落”商业上的成就,比如卡尔文·克莱恩名声赫赫,而巴里·施瓦茨却鲜有人知。和施瓦茨不同的是,贝尓热在70年代后期从幕后走到了台前。当抑郁症和毒瘾使圣洛朗在最后20多年一直躲避公众时,贝尓热就是他的“看门人”。事实上,是贝尓热使他们的YSL变得极其富有。1989年,它是第一家在巴黎证券交易所上市的时装公司;90年代,其年销售额达到了5亿美元。圣洛朗从未知道过这些细节。“对他来说,钱是一件奇怪的事。”贝尓热在一次采访中说。
虽然钱不是圣洛朗所在意的,但他却喜欢“买东西”,还是以一种常人无法理解的方式。在贝尓热看来,收集艺术品对圣洛朗来说就是一种神经官能症。他和贝尔热的居所像一座阿里巴巴的地窖,摆满了19世纪的银器、稀罕的中世纪艺术品、古希腊罗马裸体男子的半身像,以及杜尚的精巧小香水瓶。它们最终变成了2009年2月那场出现在欧洲各大媒体艺术版面上的“世纪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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