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南曦

瓦格纳名剧《纽伦堡的工匠歌手》中，鞋匠汉斯·萨克斯（Hans Sachs）是绝对的主角，连唱出全剧最美咏叹调、抱得美人归的瓦尔特·冯·施托尔青（Walther von Stolzing）也丝毫不能夺走他的光芒。当众人高呼“神圣罗马帝国烟消云散，神圣的德意志艺术与世长存”（Zerging' in Dunst das heil'ge röm'sche Reich, uns bliebe gleich die heil'ge deutsche Kunst）“尊敬你们的德意志的大师”（Ehrt eure deutschen Meister）时，萨克斯师傅定格在瓦格纳的理想型，也俨然成为了对自己的才华从不赧然的作曲家的自况。

汉斯·萨克斯在历史上确有其人。中世纪末期，作为城市自由民的手工业者逐渐形成新兴阶层，无论在社会经济上，还是文化发展史上，都具有重大意义。萨克斯就是其中的一员。他1494年生于纽伦堡，1576年去世，是实实在在从学徒做到师傅的鞋匠，也是历史上最著名的工匠歌手。他创作了6000多部作品，后来被巴赫衍生为BWV140康塔塔的众赞歌《醒来吧，一个声音在呼唤》（Wachet auf, ruft uns die Stimme）也从萨克斯那里吸收了养分。

还在世时，萨克斯便已经闻名遐迩。身故后却渐渐为人们淡忘，直到19世纪中期洛尔青（Lortzing）谱写了歌剧《汉斯·萨克斯》。但他真正回归大众的视线，主要还是靠了瓦格纳的《工匠歌手》。除将他拔擢成艺术大师的表率外，瓦格纳还给了他一个其他角色从未得到的待遇：连故事的发生时间也特地安排在了6月24日圣约翰节。

大多听众或许并没有太在意这个细节，或只当作一个寻常的设定。汉斯·萨克斯与圣约翰有什么关系？剧中，萨克斯的徒弟大卫对女主角艾娃提到过：师傅的命名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