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殷石

19世纪末，阿诺德·多尔梅奇（Arnold Dolmetsch，1858-1940）和他的妻女身着伊丽莎白时期的服饰，一起演奏着他复制出的琉特琴、低音维奥尔琴等古乐器；1915年，他写下了早期音乐复兴运动的开山之作《17和18世纪音乐的演绎》（The Interpretation of the Music of the XVIIth and XVIIIth Centuries）。在现在的人眼中，这位曾被形容为“疯狂”“自负”的早期音乐先锋不啻为一位活在自我幻想世界中的浪漫主义者。在现代的“历史表演运动”越来越显露出其后现代性一面之前，多尔梅奇可能更加会被人看成是一位“崇古主义者”。

但无论如何，多尔梅奇似乎塑造了一种新的传统，它随着一代代的早期音乐复兴者们延续了下来。这种传统渐渐催生了20世纪“学者演奏家”（Scholar-performers）这一特殊群体，同时也赋予了早期音乐表演以自由性。“早期音乐复兴运动”经过几次脱胎换骨，变得越来越具有包容性。人们开始大量复兴“小众作曲家”（minor composers），甚至发掘墨西哥或近东的巴洛克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