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魏一平
2017-09-30·阅读时长12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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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5月2日,“五一”小长假的最后一天。早晨,贺州城区下起了雨,不过很快就停了,甚至还出了太阳。9点多钟,住在五楼的周子雄母亲和保姆下楼了,她们要去参加一场喜宴,新娘子就是周子雄大哥的女儿。大孙女出嫁,当奶奶的自然要早点到场。担心还会下雨,她们向隔壁的小卖部老板借了把雨伞,问及为什么不跟周子雄一家一起去时,周妈妈的回答很利落:“我刚刚到四楼敲门,没人应,昨天吃饭的时候,小孙女说想今天早晨去爬灵峰山,估计他们一家早起去爬山了,待会儿直接去酒店。”
但是,这场喜宴,一直没有等来周子雄一家四口。打电话没人接,13点多,还没吃完饭,周妈妈和保姆就赶回了家。很快,楼下的小老板就听到了老太太凄惨的呼救。警方显示的报警时间是,13点37分。
有关案发的过程,这是迄今为止我们能够获得的全部信息,案件还处在侦查期,警方为避免影响破案,拒绝透露任何详情,反倒让猜测和流言有了更广阔的舞台。
首先是入室的途径。位于贺州八步城区爱民路上的那座居民楼,现在还被警戒线围着,一辆警车负责24小时看护现场。这里不算繁华地段,200多米长的路,一侧的空地上停满了等生意的大货车,另一侧是6层高的连排楼房。挑高的一楼大多为商铺,一家五金店、一个小卖部、一家汽配厂,周子雄家的一楼和二楼出租给了一家汽车轮胎店,也可以洗车。周围邻居告诉我们,这些6层高的居民楼都是个人自建的房子,由于贺州以前只是个县,直到2002年才改为地级市。上世纪90年代,县城(也就是现在的八步城区)还没有扩张到这里,爱民路还是一座小山包,当时政府鼓励私人购买地皮,价格很低,每平方米仅有1000元出头,周子雄因为在税务局上班,还能享受每平方米900元的优惠价。2007年,周家和旁边的几户人家一起盖了这些新楼,爱民路才算有了点人气。
周子雄一家四口住在四楼,妈妈和保姆住在五楼,三楼和六楼都空着。平日里周家人进出,都是通过楼后侧小巷里的一个防盗门,但是门锁并没有毁坏迹象。一位接近周家的友人告诉我们,周子雄选用的防盗门是3000多元的品牌货,开锁几乎不可能。案发的第三天,我们在现场采访的时候,还有警察过来询问旁边小卖部老板,有没有其他上楼入口,得到的答案是没有,相邻的居民楼之间并没有连接通道。大家把猜测转向了窗户,因为周家楼后靠小巷的一侧窗户安装了防盗窗,但临街和侧面都没有安装。“或许是用钩子钩住窗户爬上去,也可能是从别的地方上到楼顶再用绳索降下来,可怎么墙上连个脚印都没有?”甚至有细心人提醒我们注意,不同于其他联排楼房,这一排房子相互连接的二楼窗台足有30厘米宽,完全能容得下一个人行走。当地论坛上围绕着如何入室行凶的推测满天飞,列举出的各种可能性,俨然成了一个案情分析会。
而有关作案手段与案发现场的传言,则更透出神秘的血腥气。最早传出来的消息,作案工具是利器,4人均遭割喉,但很快又有接近警方的人士透露,通过法医鉴定实为钝器,并判断出作案时间在2日凌晨3点左右。甚至还有人说,4名被害者都被抬到了客厅,一字排开,但据我们从接近警方的人士那里得到的消息并非如此,而是4人被发现时都在各自的床上,并且保持着正常睡姿。除了警方,周妈妈和保姆是唯一接近过案发现场的人,出事后就进了医院,在病房见到她们的时候,70多岁的周妈妈还在边吸氧边输液,对于任何问题都闭口不答。我们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现场的惨烈,周家一位做医生的亲属曾被叫到公安局问话,说起案发现场,警察的话让他吃了一惊:“即便你做过医生,也肯定受不了那个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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