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联生活周刊
2018-03-02·阅读时长5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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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您已购买,请登录(文 / 阿兰·德波顿)
阿兰·德波顿(Alain de Botton),著名作家。生于1969年,毕业于剑桥大学,现住伦敦。著有小说《爱情笔记》、《爱上浪漫》、《亲吻与诉说》及散文作品《拥抱逝水年华》、《哲学的慰藉》、《旅行的艺术》、《身份的焦虑》。他的作品已被译成二十几种文字。
我到剑桥大学是在1988年的秋天,那时我18岁,表面上是为了开始攻读一个为期3年的历史学学位,但实际上,是为了追求两个极为重要的目标:女孩(我想起了那些戴着眼镜,神情有些忧郁的女孩,她们会在听到巴赫《B小调弥撒曲》的最后一个乐章时流下眼泪),以及另一个更为虚幻的概念——创作。
我由衷地希望避开其他可能的事,我对传统观念上的牛津或剑桥生活并无兴趣。我可不想重温伊夫林·沃小说里透着简朴、禁欲主义色彩的情景,我被许多学院的维多利亚式建筑弄得很压抑(与此同时我却很崇拜任何1780年之前的建筑)。而且,受邀在贵宾席上和学术老顽固一起吃过熟的肉排,也不见得有什么吸引力。与许多同时代的人不同,我发现,“英国风格”这个难以捉摸的概念是灰暗的,保守的,令人消沉的。来剑桥的前一年我曾在巴黎游玩,那带给我一种完全不同的审美导向。我想在一种现代性的氛围中呼吸,就如阿波利奈尔、毕加索、马蒂斯、沃尔特·格罗皮乌斯所设想的那样。我喜欢普鲁斯特,埃里克·罗麦尔的电影,阳光,橄榄树和尼采。
结果,在剑桥就读的正式理由就成了最令人失望的一条。历史学学位要求你在智识、经济和政治的历史中选择一个特定的主题进行研究,但是对于历史学的目的却没有给出一个整体概念,似乎没有兴趣向学生灌输关于过去的全面知识。在某一学期,我研究了19世纪英国农业的发展,再一个是意大利的统一,第三是托马斯·霍布斯的哲学。但这种具有灾难性的历史学士学位,确实也有一个巨大的好处:它既不是很难,也不太耗费时间。大学的一学期只有8个星期,唯一的要求是用一周时间完成一篇论文,论文的主题是特定的,由导师在一个小时的辅导课上布置下来。除此以外,没有必要上课、参加研讨会,也无须面对任何考试,直到第二个学年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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