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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丹燕和她的上海

作者:苌苌

2018-02-24·阅读时长6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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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0 年代末,外国侨民离开上海 )

“我出生在北京,所以我叫陈丹燕。”三四岁的时候,陈丹燕随父母来到上海。她的父母都不是上海本地人,父亲在当时唯一一家和波兰合作的外贸公司做党委书记。她从小跟着父亲出入组成外滩天际线的一幢老楼,父亲的办公室最早是渣打银行大班的办公室,现在那幢建筑叫“外滩18号”,它的地面仍是陈丹燕记忆中的样子,黑白双色的马赛克仿佛蟒蛇撑开的肚皮。在新书《外滩影像与传奇》中,陈丹燕把第一章写成了小说的形式,里面的那个小女孩,讲的就是她自己的故事。

很多年后,在君特·格拉斯的故乡,波兰城市格但斯克,她见到父亲当年的秘书、波兰人拉拉小姐。老太太说:“抱歉,我不能再给你一粒苏联的太妃糖了,那个国家从地球上彻底消失了。”陈丹燕的父亲在“文革”时期,每天仍必须穿着西服上班,到了中午,就悄悄换上中山装去中国员工的食堂接受批斗。“她跟我讲,‘你父亲以为波兰人这边不知道,其实我们都知道。’”在这个明媚的春日下午,陈丹燕坐在长乐路陕西路路口星巴克内的紫色沙发中笑着说。拉拉小姐还对陈丹燕说,她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是在上海度过的。那种愁肠别绪,陈丹燕在为《外滩影像与传奇》搜集资料的时候,经常从一些曾经在旧上海生活过的西方人的回忆录中读到。

“觉得我的书是唏嘘旧上海的没落,是一个很大的误解。”陈丹燕说,“我想我比较喜欢的是上世纪70年代的上海,因为它很沧桑,因为沧桑而显得可爱。如果生活在40年代的上海,我未必会喜欢,我觉得它太嚣张。我一贯喜欢走下坡路的城市,它给人更多是感情上的感受,和过去的光鲜闪亮对比,落差中有很多故事。如果一个城市太兴旺,机会很多,它就充满欲望,我不喜欢。这和个人的趣味有关系。”在陈丹燕的感觉中,上海最禁锢的年代是在1972年《上海公报》发表那天结束的。那天以后,上海的孩子们纷纷开始学手艺:英文、乐器,大人们对他们说,总有一天会用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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苌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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