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雷颐。

有人说，世界上最难的事情莫过于知人论事，尤其是对一些复杂的历史人物，更难全面、客观认识评判。怎么样才能客观准确地评判历史人物，是知人论世的一个关键点。了解、学习客观评定历史人物，对于学习了解如何知道现在之人、论现在之世、是大有好处的。客观、准确地评判历史人物，就必须把人物放在当时的历史环境中。李鸿章，可能是近代中国最复杂的人物了；要了解他，就必须对当时的历史背景有深刻了解，必须把它放在近代中国的历史环境之中。

我们知道，中国近代史是从鸦片战争开始的。

1839年9月初，距离虎门销烟已将近三个月了。这三个月来，由于英国不甘心就此停止贩卖鸦片，中国和英国的矛盾日益尖锐，武装冲突一触即发；而林则徐，这时身处第一线，对于紧张局势感受更深，自然不敢掉以轻心。不过，他和两广总督邓廷桢，联合给道光皇帝上奏折，对于有可能发生的这种边境上的小小的冲突，他是非常乐观的，认为中国肯定能够取胜。

为什么中国能够取胜？林则徐指出，最主要的原因是——英国人只有枪炮厉害，近身作战的话，完全不是我们的对手。他在奏折中的原话是说：夷兵——就是英国兵——除枪炮外，击刺俱非所娴——就是说他们不擅长用大刀长矛的这些，近身作战武器——而其腿足裹缠，结束紧密，屈伸皆所不便—— 就说尤其是他们的腿部，因为当时19世纪英国的军装，绑腿打得又高又紧，所以林则徐认为他们这身装扮很不灵活，一到岸上根本就施展不开，所以，只要英国兵上岸，我们就可以把他们打倒。这是他1839年9月初上的一个奏折，表明他是这样备战的。

那过了11个月之后，时间到了1840年8月初，这时候，第一次鸦片战争爆发已经两个月了，浙江的定海——就是现在的舟山那儿——已经被英军攻陷了。这时候，一直在广州紧张备战的林则徐他是忧心如焚，他再次上折，就为如何收复定海出谋划策。

他提出来，说我们可以利用老百姓就把英军打败，就可以收复定海。他最主要的理由是什么呢？并不是说，我们的武器多么强大；而是说，英国虽然船坚炮利，但是英国人，他们膝盖不会打弯；我还是摘一段奏折中的原话，就说：一至岸上，则该夷无他技能，且其浑身裹缠，腰腿僵硬，一仆不能复起——就说英国兵上岸了之后就没什么本事了，而且因为绑腿很紧，摔倒了就爬不起来——不独一兵可手刃数夷，即乡井平民，亦尽足以制其死命——就说不但我们一个士兵就可以杀很多个英国兵，就连一般的平民老百姓，也足够把他们打死。
所以林则徐认为，要收复定海，只要让老百姓上，我们就能收复。

同一时期，两江总督裕谦也认为洋人的膝盖不会打弯，也反复地上奏，说“夷人腰硬腿直，一击即倒”。而且他和林则徐还认为，英国人如果没有中国的茶叶、大黄，就会肠道不通、就会便秘。所以备战的另外重要一点，他们提出，就是朝廷应该严格控制中国商人，不许卖给英国人茶叶和大黄；那英国人无法通便，就会便秘；便秘，那么自然就撤兵了。所以看来，林则徐、裕谦这些人对英国人腰腿僵硬、屈伸皆所不便、而且一摔倒就爬不起来，这一点是非常相信的。

在同代人、尤其是在同时代的官员中，林则徐，绝对是对外面世界最了解的人；如果说他都认为英国人是这样的，那么也足以说明当时全国的人、是怎么看英国人的，以及是怎么看世界的，这也反映出当时的中国人对世界的认识水平。

经过了几仗，中国吃了败仗，朝廷认为这是指挥官不行——因为你们林则徐、裕谦都上奏说英国人很好对付，为什么还打败仗了呢？那就是指挥官不行咯？——于是，朝廷派湖南提督杨芳为参赞大臣——湖南提督，大致相当于现在省军区司令这种职位——朝廷就派杨芳，调集军队将近2万人，浩浩荡荡开赴广东，与英军作战。

这时候的杨芳，都已经快70岁了，他是湖南提督，离广州最近，所以他率领大批湖南兵勇、进入广州。他本身是贵州人，就是部队出身，曾经是林则徐的部下，后来好多次这种、像湖南、贵州苗民起义造反，清军都镇压不了，都是他去镇压的。

杨芳这大半辈子，可以说是战功卓著，尤其是在平定张格尔这一次战斗中——张格尔叛乱，是道光年间、新疆边境的一次重大叛乱——杨芳、他用计、活捉张格尔；因为战功卓著，杨芳被朝廷封侯，并且加太子太保衔——这是朝廷赏赐的最高荣誉头衔之一了——所以杨芳他一直是战功累累。朝廷认为，中国老打败仗说明指挥官不行，那杨芳可以！就把杨芳派到了广州。

在他进入广州之前，虎门炮台已经失守，爱国名将关天培也已经牺牲，英国的船只就在水路上来来往往，广州城直接在英军的炮火威胁之下。这时候，原先接替林则徐担任两广总督的琦善，已经被革职了，关天培战死，还有一些其他的大将都没有到，广州基本上是无大将可用。

所以，杨芳就以参赞大臣的身份，主持了一个短时期的广东军务。杨芳武功赫赫、以善战闻名，所以他一到前线广州，当地的民众可以说是欢欣鼓舞，如大旱之望云霓，因为大家都听说他能打仗，他能把英国人打败。据说杨芳所到之处欢呼不绝，当地的官员也认为，他是可靠的；甚至就连林则徐，这时候他早已被革职了，还特地出面迎接这位老部下、老朋友的到访，并为他举行了一个祭旗仪式——用今天的话说就是为杨芳站台。

那么3月6号，也就是杨芳到广州的第二天，广州附近又有两座炮台被英军攻克。杨芳当时看到，英国的大炮打我们能打得那么准，但我们却打不中英国的军舰——我们的火炮大家都知道，就是那种土炮，像关天培坚守虎门炮台，这炮台是固定在陆地上不动的——而英国的炮台是在风波摇荡的舰船上。因为按道理说，我们是主场、英国是客场，种种的条件都应该大大有利于我方，而不利于英方；但英国的火炮威力反而在我们的炮台之上；他就认为，其中必定有邪教和一种法术，认为英国人是有邪教，有法术在船上。于是，他广贴告示，命令收集妇女用的马桶、就是便溺用的马桶——因为从前的南方大家都知道，都是用的木头马桶，尤其城里在家里面，每天早上起来各家各户倒马桶刷马桶是吧？马桶用久了都又臭又脏。

杨芳认为最脏的东西是能够破邪术的，他认为马桶是制胜法宝，所以他把很多马桶都平放在一排排的木筏上，命令一位副将在木筏上掌控，用马桶口、对准敌舰冲过去，以破邪术！并且他还扎稻草人、建道场、祈祷鬼神。

等到3月18号，英军又来侵略了。当然，杨芳的这些招数、不用说我们也知道，完全没有用，木筏上的副将也苍荒而逃，英国军舰长驱直入。杨芳急忙命令把部队撤回广州城内，匆忙与英军休战。但在给皇上的奏折中，他却文过饰非，反而说自己如何巧妙用计、英勇退敌。

所以当时就有人讽刺杨芳，写了一首诗说：“粪桶尚言施妙计，秽声长播粤城中。”这个粪桶，也是个一语双关，一方面说杨芳他是个粪桶，另一方面又嘲笑他用马桶战法来迎战英国军舰；所以这是个一语双关。

不过咱们实事求是，还是回到历史情境中来看，以马桶、尤其是妇女便溺用的器具、作为破敌的法宝，并不是杨芳的发明，而是有几百年的一种传统。其实要说起来，杨芳还算是文明的，因为他并没有像传统那样，直接扒光、用妇女的下身面对敌人。

我们知道，在近代所谓的土炮，实际上也是明朝的时候，明朝中叶、传教士传进来的。欧洲当时最先进的火炮，只是我们用的时间久了，大家都认为这是土炮，认为是自己的。经过这几百年我们没有改进，但欧洲它一直改进，变成一种几乎是现代的炮了，而我们还是传统的，那种我们称之为土炮。

明朝中叶，这种炮刚刚传入中国的时候，中国的一些民间起义、造反，碰到这种炮也都不知所措，不知道应该怎么应付。比如说明朝万历年间，四川播州土司杨应龙造反，巡抚李化龙奉命去镇压他，李化龙就用火炮——传教士传进来的——轰击杨应龙的阵地。

据史料记载，杨应龙当时的应对方法，就是让数百名妇女赤身、站立高处，站在高的地方，手拿簸箕，就往李化龙的军队这边扇。实际上就是觉得妇女有一种阴气、或者什么特殊的法术，能够战胜敌人的火炮。

实际上当时火炮的瞄准装置是非常简陋的，几乎就可以说是没有——用现在的标准来看，所以打不中是很正常；结果双方都以为，是因为杨应龙让妇女来作法，所以火炮才打不中；因此，李化龙——就是明朝这边的军官——他找到的破解之法，就是我们靠洒狗血，来破邪术——就是军中杀几只黑狗，用狗血往对面一泼，就破了杨应龙的法术。

明代有一个大思想家、哲学家、或者说中国认为是明代的科学家，名叫方以智，他向来注重方术，他在他的著作《物理小识》中，对这类事情也有记载。方以智同时还记载了崇祯八年，张献忠围攻安徽一个县城的时候，守城的官军在城上架火炮，张献忠就逼迫妇女用下身面向火炮，结果炮就打不响了。但其实，当时的那种土炮质量很差，经常会哑炮的。结果守城的官军，也是马上泼狗血、烧羊角，结果炮又能打响了。方以智认为，这也是自古以来，所有铸剑、炼丹这些场合都不允许妇女到场的原因。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史料，叫做《流寇志》，上面记载了张献忠，在围攻安徽滁州的时候，将许多的妇女斩首，裸体倒埋在坑中，下身露出，对着县城的城墙方向；结果城墙上的大炮不是一放就炸裂、就是哑炮了不能放；那么守城的官军也是，取来老百姓便溺用的马桶，这些都挂在城墙上，于是，据《流寇志》记载，“炮、皆发，贼、大创”。

后来李自成进攻开封的时候，也用这种“阴门阵”来攻城，守城的官军则是叫来了很多和尚，扒光了站在城墙上，叫做“阳门阵”，靠这种以阳克阴的方法来应对。

除了这些之外，还有很多的史料里都提到了“阴门阵”、或者类似的战法，比如明末大将李光壂写的《守汴日志》——就是记录李自成围攻开封，自己和官军如何守城的日志；还有另外一本书叫做《临清寇略》，是记录乾隆年间山东白莲教起义的，这些书中都描述过类似的事件。

了解了这段历史，也就不必嘲笑杨芳了，因为这是当时几百年来普遍的看法和做法，可以说是深入人心、根深蒂固。当鸦片战争烧到浙江，清军大败，镇海失守，于是道光皇帝命令皇家子弟奕经为扬威将军，来讨伐英国人。奕经的战法也差不多，他到宁波后，听说宁波的西湖关帝庙特别灵验，便去求签，结果签上有一句话叫做“不遇虎头人一唤，全家谁保汝平安”——虎头，他一看有虎，他说洋人、犬羊之性，老虎正好可以有，于是他就非常高兴，命令他的精锐部队、嫡系部队做各种各样的虎头帽，官兵戴在头上；结果，也是没有任何用处。
于是，他又听说，把老虎的骨头扔到龙潭里面，当时有个龙潭，扔进去可以把龙激起来，龙就能把英国人的舰船淹没——他也这么做了，实际上也没有用。所以说，这是有一个长长的传统，了解了这些历史背景，我们也就没必要嘲笑杨芳了。

鸦片战争，是在1840年。但是过了好多年之后，一二十年后，太平天国，也用过这种战法。鲁迅有一篇著名的文章，后来收入了中学、大概是初中课本，我问了很多初中生都知道，叫《阿长与山海经》，这是他回忆小时候家里的女佣阿长的故事。阿长对他说，长毛——就是指太平军——长毛攻占了绍兴，连我们也要被长毛抓去，城墙外面有部队来进攻的时候，长毛就叫我们脱下裤子，一排一排地站在城墙上，外面的大炮就放不出来了，再放的话就要炸了。

那时候鲁迅，一个小男孩不懂事，他就很奇怪，说当时为什么要抓你？你长得那么丑，于是阿长就跟他说了这一番话，那么她本来就跟鲁迅讲神神怪怪的故事，这个鲁迅就很崇拜她，鲁迅原话是说：不知道他还有这样伟大的神力，从此对于她就有了特别的敬意，似乎实在深不可测——这已经是杨芳用马桶战法的20年后了，还是这样。

另外我顺便说一句，估计很多听众都读过，甚至在学校里学过鲁迅这篇课文，也就是说只要你留意，那么随时都能有史料，随时可以了解历史。而这种认为女性具有破除魔力的观念，来自于传统认为妇女不洁的深深的歧视。在19世纪中叶，杨芳在鸦片战争中还以粪桶妙计御敌，也确实不足为怪了。

我们前面讲过，林则徐和两江总督裕谦都认为，洋人的膝盖不会打弯，洋人腰硬腿直，一击即倒，可以说这是当时相当普遍的看法。你像林则徐是钦差大臣、兼两广总督，就相当于我们的广州军区司令，裕谦是两江总督，相当于南京军区司令，可以说是当时中国最高层的领导人，对世界都是这样看的，御敌之方是这样的，他们的备战方案是在这样的信息基础上制定的，为什么会这样？这还要从许多年前，一件可能影响中国历史进程的事件讲起。

中国古代的世界观认为，中国文化最优秀，华夏文明之外的其他民族都是化外之邦，而且又根据距离中国的远近，把这些化外的“狄夷”或“蛮夷”又分为“熟番”和“生番”；所谓“熟番”就是指距离华夏文明比较近，时间长了渐渐被我们感染了、改造了、烘熟了，叫做“熟番”。距离华夏文明太远，没被我们改造过的，叫做“生番”。

而中国居天下之中，是天朝上国，其他的国家都是中国的藩属国，这是一种宗藩关系，这些国家都要向中国进贡，所以又称为朝贡体系。这种朝贡体系可以说有悠久的历史，那么到汉唐时期，朝贡体系已经确立并进一步发展，尤其是从汉武帝起，能否四夷宾服、万国来朝，成为统治者是否英明、王朝是否强盛的重要标志，甚至是皇帝权力合法性的来源之一。

到明清的时候，朝贡体系的各种规章制度已经非常精密了，其中最主要的是藩属国要按时携带特定的贡品，按照指定的线路，当时叫贡道，就是你进贡必须走哪条路，来到中国的京城，住在指定的官邸——清朝的时候是在通州、理藩院，随后按照指定的礼仪将贡品向中国皇帝呈送，作为宗主国，中国皇帝要对朝贡国还赐。

如果这些藩属国有新统治者继位，比如说新的国王什么的，那即位就要有中国皇帝的册封，他们那些只能叫国王，有中国皇帝册封他们才有最后的合法性，因为中国的皇帝是天子，只能有一个，你越南朝鲜那些你只是那一块行政最高的领导人，你不是天子，不能受命于天，你们不具备天子的道义的合法性。

我们知道后来清王朝实行严厉的闭关锁国政策，只在广州一口允许对外经商，城外划了一块地方，作为外国商人的居住地，不能出此商城。并且指定了中国只有13个商行可以特许与外国人通商，并且主要是出口中国的茶叶、丝绸、瓷器、大黄；而进口，主要是为朝廷服务的，进口一些外国钟表、玻璃制品，所谓的叫做奇技淫巧。

特别奇怪的是，中国从明朝到清朝皇帝，都对钟表特别感兴趣。故宫就有个巨大的钟表馆，实际上你到承德避暑山庄也有钟表馆。

那么这样的时间一长，实际上你看中国大量出口茶叶、丝绸、瓷器、大黄，那么只进口主要是替皇家消费用的那些东西，就形成巨大的贸易的不平衡，中国是顺差，对英国来说是逆差。而1793年是乾隆58年，英国经历了工业革命了，特别想扩大它的商品市场，派了一个使臣马格尔尼、作为特使，率领有700余人的庞大船队，从英国来到中国，企图打开中国市场。作为大英帝国的特使，他名义上是为大清乾隆皇帝祝寿，实际上是想为经济正在飞速发展的英国，开辟一个巨大的商品市场。

他有两个具体目标，一是希望清政府开放市场，扩大与英国的贸易，表明英国对中国并无领土野心；二是在中国首都设立一个常驻的外交机构，建立经常性的外交关系。其实这件事你仔细想想，背后蕴藏的涵义是多么重大！但大清王朝，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人、也不可能有一个人、认识到这件事的重要意义，反而大家满心欢喜，认为这是吾皇天威远播，使远在天边的英国、或者叫英夷，与其他藩属国一样，仰慕中华文明，为了祈求教化，远涉重洋，来为我大清皇帝进贡祝寿，主动要求成为中国的藩属国——因为中国从前还不太知道有这么一个国家——然而，双方最后却因为觐见皇帝的礼节、而发生激烈的礼仪之争。

中国人认为，你既然是来进贡的，因为进贡的使臣叫做贡使，觐见皇帝，那当然要像其他藩属国的贡使一样，按照天朝体制，代表本国君主，向天朝上国、万国之主的中国皇帝双膝下跪——就是说你应该代表英国国王向中国皇帝双膝下跪，行三跪九叩之礼。对此，马格尔尼坚决不同意。从7月下旬到9月中旬，这两个月的时间，双方一直为是否下跪争论不休、互不相让，甚至权倾一时的和珅，也专门为此会见马格尔尼做他的工作，但是也没有结果。

因为马格尔尼觉得别的我可以接受，代表国王来跟中国皇帝下跪却万万不可，最后就没有达成通商协议。但当时的中国人不理解、不相信，英夷的使臣，见到天朝上国皇帝居然不下跪？于是，就有人编造出英国人不是不愿意下跪，而是他们的膝盖天生不会弯曲，想下跪，但是跪不了！那几十年来，大家都相信这个谣言了，连林则徐、裕谦都相信了，当然林则徐稍微进步一点，他没有认为是天生的膝盖不能弯曲，而是认为他们的军装裹束太紧，所以伸展不开，并且都以此作为备战的一个基础。

所以我们要记住，知人论世最重要的，是要了解历史背景，那也是一种过去的信息。我们谈到对信息的了解，你了解一个错误的信息，你在这种信息的基础上备战，就会导致战败的结果；而你了解错误的历史信息，你就会对一个历史人物做出错误的评判，对历史事件做出错误的解释和理解；而现在是从过去的历史中发展而来的。如果你对历史是一个错误的了解，那你对现实也很难做出正确的把握。

在这种时代背景下，大家想想，曾国藩、左宗棠、李鸿章，几十年后能推动使用洋枪洋炮，洋务运动，用机器生产枪炮、军舰，甚至办学校学习西方科技文化，这确实是很了不起的，很了不起的。

欢迎转发分享海报

聆听风云历史人物

收获人生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