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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鹅绒在天鹅绒下生长:初探贝多芬的赋格写作

作者:爱乐

2020-12-23·阅读时长8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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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詹湛

唯一肯定的肯定,是必须对(肯定不可能的)东西的肯定,否则它只是一种证明,一种技术,一种记录。

——德里达

有人曾认为,20世纪的赋格,几乎都可算是对贝多芬的一种继承,例如巴伯《钢琴奏鸣曲》的赋格乐章、沃恩•威廉斯《第六交响曲》第三乐章的赋格中间部,乃至巴托克的“打击乐协奏曲”乐章里都可以寻得贝多芬的影子。

那么,哪里去找寻贝多芬的赋格?它被广泛应用于贝多芬的大小作品,也作为一种独立元素构成了进入未知世界的通道。但是,从那些自海顿和莫扎特精神发轫的四重奏,发展到“槌子键琴”与《大赋格》中的赋格,面貌已大不相同,犹如跨越了层峦叠嶂的溪山。

赋格之为何物,历来都有定性,它与对位法和复调是密切相关的。欧洲早期宗教音乐里,就盛行若干个具有独立性旋律的多声部,到15世纪末,多线条对应着一定的音程关系开始织体运动。他们会如何拆解一些句子,也会在模仿性织体中纳入这些线条的一部分。而到了巴赫手中,不论是变奏的设计,还是对短主题的不断培植,赋格构思都堪比建筑师。他的《创意曲》也好,“平均律”中的赋格段也好,无不登峰造极,最让人意外的是独奏弦乐作品里的赋格段,并没有线性的各行其是,反而具有丰厚的和声维度。

就体裁特性论,贝多芬没能写出与巴赫相媲美的单独篇幅赋格,其中存在诸多原因。很难说巴洛克的线性对位是否不再让贝多芬满意,但起码他对音乐形象的简单对比、并置、模仿与回归进行了再度思考。身为宫廷指挥的富克斯用赋格形式谱写歌剧咏叹调(巴赫正在康塔塔里采用同样的做法),其余人再也忍受不了,说他的歌剧风格是化装的教堂音乐,这其实揭示了赋格将面对的问题之一。

古典风格前期,音乐教材已将如何加工对位声部作为教学材料之核心。四声部中的转位对位理论里提供了许多个起始样板,另有几十个预设项、基本项用来调节;而复调在莫扎特那里更多地将自然主义稍加理性思维处理,在发挥体裁特性时兼顾到音乐形象,无法否认也已是很出色的复调了。

从历史发展角度来观察,越进入浪漫主义阶段,对位法就越加牺牲了清晰明朗,不过在古典-浪漫时期,它并没有停滞发展。这种矛盾似乎暗示可能即将到来的爆发。贝多芬兴许无意“寻找”对巴洛克赋格的复兴,其作品形式的开放性(从几个音的材料中发展出完整的富有色彩和表现力的作品;抑或节奏上的交错纵横)都决定了内在的无限是无法用某种规律来解释的。特别是在他的晚期赋格曲中,已经越出巴赫的框架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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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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